明末佛教研究 129

才需要求往生淨土,若已悟了真如根本,所謂淨土,原在任何一微塵中。所以《阿彌陀經》所稱的不可思議,即與事事無礙之理相應。於此又見到他用了《大乘起信論》及《華嚴經》的立場了。

(一三)《阿彌陀經要解》:此為蕅益大師的名著之一,明代淨土教著述之被收入《大正藏》的僅五種(註二一),尤其《阿彌陀經》疏解之被收入的,僅此《阿彌陀經要解》一種。直至現代,此書仍受重視和流通。作者以天臺的五重玄義,釋本經玄談,以「現前一念心」的天臺學說「妄心觀」,釋「不亂」的「一心」,此與華嚴立場的「清淨心觀」迥異。若能執持阿彌陀佛名號,即是至圓至頓,橫談八教,豎徹五時。不必更涉觀想、參究等行(註二二)。此復異於天臺家重視觀想,也異於雲棲提倡的參究念佛。蕅益撰述本書的起緣,則如他於本書文前的提示:「淨土三經,並行於世,而古人獨以《阿彌陀經》,別為日課。豈非有見於持名一法,普被三根,攝事理以無遺,統宗教而無外,尤不可思議也哉!古來註疏,代不乏人,世遠就湮,所存無幾。雲棲和尚,著為《疏鈔》,廣大精微;幽谿師伯,述《圓中鈔》,高深洪博,蓋如日月中天,有目皆覩。特以文富義繁,邊涯莫測,或致初機淺識,信願難階。故復弗揣庸愚,再述《要解》。不敢與二翁競異,亦不敢與二翁強同。譬如側看成峯,橫看成嶺,縱皆不盡廬山真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