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佛教研究 18


也許正由於明末曹洞宗的圓澄不堅決強調印可傳承的重要性,在臨濟宗南嶽之下二十六世的費隱通容(西元一五九三~一六六一年)所撰《五燈嚴統》凡例中,否定了他的法統(註二〇)。問題當然不是這樣簡單,容在後面詳論。

從明末禪者們所留下的作述看來,臨濟宗的諸人,比較保守陳規,曹洞宗的諸人及法嗣不詳的諸尊宿,則比較能著重實際情況的效用適應。對於禪宗弊端的自我檢討,對修行工夫重視鍛鍊的方法,也以此曹洞宗下及諸尊宿較為積極。至於臨濟下的漢月法藏(西元一五七三~一六三五年),雖屬臨濟宗南嶽之下三十五世密雲圓悟(西元一五六六~一六四二年)的法嗣,因他乃以自力參破,而得悟透,見解便比較獨立,作《五宗原》一書暢論其說,但卻引發了密雲圓悟的反對,編述了《闢妄救略說》一書(註二一)。漢月法藏的法孫,晦山戒顯(西元一六一〇~一六七二年)承其遺風,撰有《禪門鍛鍊說》一書,傳於世。此種敢於自我檢討並重視修證方法的風氣,也可算是明末禪宗的一大特色。

此外,明末的禪者之中,既有不少勇於檢討、重視實際、思想獨立的人物,他們在自修及勸人修行的觀念上,也有活用的方便,雖皆以禪悟的目標為指歸,也不排拒念佛、持咒等的雜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