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容易由於空談本源清淨的佛性,或者僅知道一些如訶佛罵祖的公案而不實際修行,結果便形成了否定因果的外道邪見。袁氏因李氏而信佛,後來袁氏則極力提倡淨土的念佛法門(註一一)。有宗的思想,在明末時代,也很晦暗(註一二)。說得更明顯一點,明末的佛教界,不論僧俗,是以念佛法門為修行的主流,禪的修行乃居於次要的位置,禪的精神卻是明末佛教支柱。不論淨土與禪,均屬於「真常」的系統。
明末的居士之中,也有富於道教色彩的人物,例如袁了凡其人,是由於雲谷法會禪師(西元一五〇〇~一五七九年)的接引而入佛教,他的「功過格」思想也與佛教因果報應的觀點一致,但他積十年的歲月,行三千善功,目的在修成道教的仙人,也在佛前發願,求諸佛及聖賢們賜給他神丹或仙草,使他在此世間活得更長一點,以便救度眾生(註一三)。類似這種思想,分明是以道教的神仙信仰為基礎而來修學佛法的。
明末的居士們,並沒有他們的獨立組織,來作為他們的宗教活動的機構。結社修行(註一四),也不過是約集了數位同道,在一處定期修行,並不對外活動。所謂放生會(註一五),也不是組織,僅是將這個名目來向人籌款,購買生物釋放,或鑿一口池塘來給人家買了水族類生物來放養而已。居士們除了通常的修行之外,對於貧苦者的救濟、獄中囚犯的教化(註一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