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深徹地表示了善及惡的修與性之義理了,唯其文廣義精,不易為人所知,故在《觀音玄義》之中,淺顯地說了出來。四明尊者的這一見解,雖其未必即是的論。但是,天臺三大部中,固然未曾提及性惡之說,至少,在十界互具、百界千如、一念三千的思想之中,已可窺悉性惡思想的消息了。是以到了智顗晚年,說出《觀音玄義》中的性惡思想,乃是非常自然的事。依照知禮的見解,《觀音玄義》,也是出於三大部之後,並且是以性惡之說來統一天臺思想的全體,而視之為天臺學上的根本原理。這種看法不論其是否妥當,至於智顗說出性惡論來的原因,乃為承受慧思的《大乘止觀》之性染說,以表達他對如來的思辨方法。在他以為,如來不應逃避現實的娑婆世界而樂於永恆的寂靜之境,故以娑婆世界作為唯一的活動的舞臺,以普門示現的觀世音菩薩的救世悲願,作為表現積極的活動的如來的真實性。成為如來的這種活動的可能性者,即是將其他九界所有之惡,包容在如來的一己之內,始能發動所具的九界之惡性,來應現於其他的九界,和其他九界眾生的依正二報一齊示現,以教化之。這種思想,的確極其偉大可佩。
如果再事檢討,十界互具與百界千如的思想,雖係本於《大品般若經》、《金光明經》及《維摩經》等經,《大乘止觀》的性染之說,亦係據於如來藏系統的經典,已如前述。然而,這些出於印度的經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