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宗王時代,有一位智嚴(西元一四六四~一五三四年),他的骨相奇秀,雄武過人,自幼學書習劍,明孝宗弘治四年(西元一四九一年),隨成宗王討伐入寇的朔方,立有戰功,但於征罷之後,即嘆說:「大丈夫生斯世也,不守心地,役役馳勞,縱得汗馬之功,徒尚虛名耳。」因此,入山出家了,當時他是二十八歲。後來他也是碧溪正心的法嗣,與守眉有同門之誼。他於看大慧宗杲的語錄「佛性無」的話下,打破了向來的疑團,又看高峯原妙的語錄,頓時抖落以前的見解。因此,智嚴的平生所發揮者,乃是大慧及高峯的禪風,智嚴不唯弘揚禪風,同時也講經教,他的圓寂,便是正在講《法華經》到〈方便品〉的時候。有時以禪導,有時以教化;有時以《禪源集別行錄》引導初學,有時又用《禪要語錄》以除學者知斛之病,舒卷自在,不可思議。因其所居稱為碧松堂,號為埜老,著有《碧松堂埜老頌》一卷。
現在,要說到那位死於儒生之手的普雨。普雨著有《虛應集詩》一卷、《禪偈雜著》一卷、文一卷。他的知見正確,尚不失為禪宗正統思想的繼承者,唯其太注重空觀,所以有時不免會墮於空寂的偏見。但在當時,能有他這樣的人,努力禪教之復興,已很難能可貴。
智嚴門下有休翁一禪(西元一四八八~一五六八年),一禪幼失怙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