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尚未發明用學術濃縮成的靈丹,進去一吃,自然就把你變成了學富五車的大學者。環境固然要緊,基礎更加要緊,否則,一個小學生,也就不必經過中學、大學,而可直接進入研究所了。學術一途,沒有速成的捷徑可走,要不然,學術的可貴何在?
可是,在不健全的中國(臺灣)佛教中,唯有靠自己的關係及自己的力量,才能去日本留學,敢以不怕花錢、不畏艱難困苦地半工半讀,而自己設法跑去日本,這種人的勇氣,已足吾人的欽佩,他們去日本之後,不論學成學不成真正的學問,他們在最初的動機,絕不會希望自己學不成功,那麼,縱然學不成功,實在勉強不來。至少,他們去學總比不學的更好。至於還俗與否,也不能以此論定他們的價值。清末有位楊仁山,民初有位歐陽竟無,他倆是居士,但對中國佛教的貢獻之多,要比一萬個粥飯僧尼更偉大。相反地,如說居士一定比出家人更有貢獻,那又未必,歷史告訴我們,自佛陀開始直到晚近,最偉大的佛教徒,卻都是現的出家相。
總算很好,留日回來的人,多半已為佛教貢獻出他們的所學,慧嶽法師在籌創藝術專科學院;了中法師除與印海法師合辦太虛學院之外,已接受了中國文化學院佛教史講師的聘書;廣聞法師早已擔任智光商職的教職,並且深獲同學的愛敬;學慈法師也在努力於弘化事業。留在日本的,照目前看,青松的成就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