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後所授專門研究佛學的文學博士有九十八位。他們所提出的研究報告,數量極其驚人,佛教的出版社及書店有四十三家。尚有國立的大學,也開有佛教學的課程,其他有名的大出版社及各大學附屬的出版部,各學術團體的組織,也均出有大量的佛教書籍。日本學者能夠利用中國的以及西藏文的、巴利文的、梵文的各種佛典,參互研究,他們用現代治學的科學方法,綜理研析整個的佛學,所以成績裴然。可見,要研究佛學,在目前來說,似乎已捨日本莫屬。
因此,我這個思想前進而生活保守的人,正在閉關期間,由於家師東初老人的命令,幾乎也去了日本,旋經幾番深長的考慮,始作罷論。但我因此而在關中摸索,自修了一點日文,到目前為止,已看的日文書籍,可能要比少數掛名去日本留學了三年的人,還要多些,雖然我看日文有點像在霧中看花。所以,我對日本的佛教,既有不以為然之處,也抱有很多的敬意。
原則上,留學日本,我極贊成,但是附有條件。即是應由全國佛教徒組成一個留學生獎助考選委員會,考選優秀的僧俗青年,資助他們全部的費用,送去日本,乃至歐美留學深造。唯有選送已有了學問基礎的青年去深造,才可望他們對佛教有宏大的貢獻。否則,在國內時對佛學一門不通,甚至連看書的習慣都沒有養成的人,到了外國,可能有失國家的體面,外國的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