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出了三聖化現的信仰,來調和儒釋道三教的同異,依據北周道安的「二教論」所引該經說:「佛遣三弟子,振旦教化,儒童菩薩彼稱孔子,光淨菩薩彼稱顏淵,摩訶迦葉彼稱老子。」這部經當然是出於疑偽作品,但也不是沒有依據,除了《法華經》有本地化跡之說,吳支謙譯的《瑞應本起經》即有菩薩在因地修行過程中,一生又一生,「隨時而現,或為聖帝,或作儒林之宗,國師道士」。由此可見,佛教傳入中國後,不論在教理方面或信仰的人格方面,都曾做著投合中國文化的努力。乃至在衣食的習慣方面,佛教僧侶也盡量適應中國固有文化,例如印度比丘嚴持三衣,中國比丘乃在俗服上增披袈裟;印度比丘晨朝托鉢,早中二食,中國比丘則廢沿門托鉢,而改在寺院自炊,甚至也不一定嚴守正午之後不得進食的律制。否則佛教要在中國文化圈中生根發展,恐怕就很難了。

此在明末之世,當天主教的利瑪竇來華之後,為了傳教的便利,幾乎也跟佛教自印度傳入中國時相同,首先習漢語,易漢服,讀儒書,並且以天主教教義與孔孟思想對照解釋,也許可中國信徒崇拜祖先,故至清朝聖祖康熙時代(西元一六六二~一七二二年),各省信奉天主教者,達十數萬人。不幸的是到了康熙四十三年(西元一七〇四年),羅馬教皇嚴禁教徒崇拜祖先,清廷便實施了全面禁止西教傳播的政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