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精神界的感應,是意料中事,感得神祕經驗,也是意料中事。因此,我們不可以說後期密典的行法,各種法續法本(tantra),是故意模仿自印度教的性力派。不過,性力派既然風行於當時,修行密教的瑜伽行者(yogi)們,不是有意,但卻不能不由類似的修行經驗中,獲得了那種令人神往的啟示。
最值得注意的,是在西元第八世紀前半葉,印度教內出了一位偉大的大師商羯羅阿闍梨(Śaṅkarācārya 西元七〇〇~七五〇年),他以傳統的婆羅門教哲學,綜合印度一切宗教和哲學,佛教也被包括在內,他以吠壇多派(Vedānta成立於西元第一世紀)的知識宗教為立場,注釋了許多古代的哲學書。他又親自遊歷四方,教化人民,高唱破邪顯正,找向佛教徒辯論時,竟無一人是他對手。他用哲學思想來攝受上層社會人士,又用宗教的實際經驗來教化廣大民眾,佛教比丘一次即有五百人改宗。因為他熟悉佛教,並且吸收了中觀及唯識的長處,直到今天,仍有人以「偽裝的佛教」來稱呼吠壇多派,原因是他們已將佛教中最上的利器,重視方法論的中觀及唯識,變成了他們的囊中物。佛教徒們不僅不懂商羯羅的印度教思想內容及其宗教經驗,連佛教自己的教理方法也不甚了然。經過那次嚴重的打擊之後,為了知己知彼,所以一面重視義學,同時鼓吹實踐,學習印度教中能夠引人入勝的部分,以振興大乘佛法為神聖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