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通與人通 219

並以小小的神通顯了一些神蹟之後,他的思想便漸漸趨於極端,而不能容忍外在的一切。所以耶穌傳道,一共僅僅數年的光景,在這期中,最為可敬可愛的卻只最初傳道的一個階段而已。由於耶穌的情感征服了他的理智,他的言論自也無從求其邏輯性的一貫了。特別是當時的耶穌,所謂的傳道,多半只對少數親信的門徒公開,對於大眾的要求,似乎僅僅表現於治病上面了,致到耶穌死後,門徒們從事四福音的編寫,加油添醋,益發增加耶穌的神祕氣氛,在所必然。可是耶穌本人就是一位經常在矛盾重重的心理狀態下,由登山訓眾而走向耶路撒冷殉難之道的人,他的心境自也不是四福音的執筆者所能洞悉。於是耶穌的矛盾再加上《新約》執筆者們的矛盾(耶穌的門徒對於耶穌的情操,往往感到惶惑不解),基督教的《新約》,也就為後世的基督徒們帶來了見解和制度上的矛盾。宗教的戰爭,也就因此而起。這實在是基督教的不幸,也是人類歷史的不幸!這種現象,釋迦世尊不曾有過,釋迦的佛教也不曾有過,所以佛陀不必要求以死殉道,而資激發信徒的宗教狂熱;佛教的教徒也不必發動對外或對內的戰爭,作為發展佛教的手段和方法。這也明白表示了鬥爭不能解決任何問題,解決問題的最佳途徑乃是在於推誠相見的彼此諒解。當然,耶穌的言論,雖然不能前後一貫,他的可愛之處,我們也不必予以抹煞,基督教徒如果放棄了耶穌性格中的劣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