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就不可能了。因此,理想與現實脫節,守住了美麗的理想,卻放棄了現實的責任。
西方的文化就不同了,無論是希臘文化、拉丁(羅馬)文化,或希伯來(基督教)文化,都有著一個共同的特性,就是翦除異己,征服他人與奴役他人,不管自己的品行與理想是否高尚,能使人家對自己絕對服從,便是對的,所以西方人有一句名言:「目的可以使得手段成為神聖」,但在東方人看來,如以殘酷的手段,達到卑鄙的目的,豈不是一種極大的恥辱。不過西方人,不講這一些,直到目前為止,在西方人思想中的所謂歷史和文化,除了由愛琴海,擴大至地中海,再由地中海擴大至整個的歐洲,然後再以歐洲作為文化的搖籃,推及亞洲、美洲、非洲和澳洲,至於其他,尤其是東方人自己的古老文化,他們就不懂了,不但不懂,而且還時時都想加以否認抹煞與征服!如近代英國大哲學家羅素,當他來到中國訪問以後,才明白中國文化的崇高偉大,但他對於印度的佛教文化,卻知道得太有限了。特別是絕大多數的西方人,到印度玩了一次,便盲目武斷地說印度是個野蠻不開化的國度,英國人威廉阿契爾(William Archer)就曾這樣說過:「野蠻的,野蠻性,野蠻人,印度境內雖有許多人已超出野蠻領域,但大多數均確為未開化的不文明民族……。」由於這種觀點,西方人便以西方的東西──商品、知識,乃至於宗教,大批地運來東方作拍賣式與壓倒式的大量傾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