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向不把個人的辛勞和困難向同學們吐露,以免影響同學的讀書情緒,其中最困難的是經費的籌措,因為認同我們培養佛教高級人才的教育事業者相當的少。
近代以來有二位對中國佛教貢獻很大的大師級人物,一位是太虛大師,另一位是歐陽竟無居士。前者因以全體中國佛教教團制度和僧伽教育為懷抱,所以雖然創辦了閩南、武昌、漢藏等著名的佛學院,培養了不少的佛教人才,但他護國衛教,經常國內外奔走呼籲,席不暇暖,未能在特定的一處長期地駐錫,因而親近他的弟子和學生,很少是長期追隨的。至於後者,創辦了支那內學院,以全心從事於講學、著述的工作,也造就了不少的人才。這兩位比較起來,後者是更近於古代書院式的教育家。
而我個人雖然不敢與他們兩位前輩大師相提並論,但是有鑑於今日的佛教,不論國內、國外,除了必須提倡教育、培養人才之外,也需要發揚、推廣佛教的修持方法和理念。因為我曾經在修持的方法和實踐方面花過很長的時間,也在經義教理方面,下了相當多的工夫,因此從一九七五年在日本修完博士學位之後開始,即在國內、國外同時從事於這兩項工作的推動。假如再沒有人推廣實際有用而很快受用的修持方法,佛教徒多半會被各式的外道,用種種的花招所吸引。而如果不提昇佛教徒的教育水準,佛教將會被民間信仰的迷信湮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