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受著印度《大戰詩》中〈薄伽梵歌〉的影響與激盪,而且《大乘起信論》的作者馬鳴大師,他自己就是一位大文學家和大音樂家。梁啟超說:「試細檢藏經中馬鳴著述,其《佛本行讚》,實一首三萬餘言之長歌。今譯本雖不用韻,然吾輩讀之,猶覺其與〈孔雀東南飛〉等古樂府相彷彿。」實際上我們每讀佛典,就有一種感覺,佛典不像我國的古典書籍,佛典多半是以散文和韻文合組成的;翻譯過來的偈語雖已沒有韻腳,但仍不失為詩的意境。從這裡我們便不難明白,中國佛教的佛教文學影響了中國文學,那也無異乎印度文學的血液,間接或直接地射進了中國文學的脈管,使得中國文學更偉大更壯觀了。
講到這裡,我們既覺得快慰,也感到傷心!在一千八百多年以來(自安世高開始),我國接受了佛教翻譯文學的灌溉,近代又在沐浴著西洋翻譯文學的雨露,照理來說,我們中國的文學,該是得天獨厚的天之驕子了,會合了世界三大文學潮流而聚集中國文壇於一點,該是多麼的難得?但是,失望得很,今日中國的文壇,絕大多數是方塊字的搬運工人,他們無能將這三大潮流的精神加以融化,當也無從創造自己的偉大的作品了。最普遍的現象是玩弄貍貓換太子的戲法:把西洋文學的內容和方法,給它按進了中國人名和地名,所謂張冠李戴或沒有靈魂的文學,就是目前的通病!我們是佛教徒,如果我們的佛教界的作家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