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文化‧文學 259

的確做到了「明白如話」的境地。一時的學者,見了這種別開生面的文字,便來競為效法,蔚成風氣。其實,語錄體的文學,固為宗門祖師所創造,但據梁啟超的考證,它們的淵源,仍然不出乎翻譯文學的引發。胡適最初只知宋詩好懂也容易做,他也知道那是中國白話文學史上的一個階段,但卻不知那是為什麼?後來經過太虛大師的說明(見《太虛大師自傳》),他才努力於佛教白話文學的研究和發掘,而且在他所著《中國白話文學史》上,引證了不少的佛經,尤其是《華嚴經》,他竟把它當成了曠古少見的想像文學。在梁啟超的看法,不但以為《華嚴經》、《涅槃經》、《般若經》等佛經富有文學價值,並且還以為我國的《儒林外史》很像佛教的《大乘莊嚴論》。《大乘莊嚴論》等之佛典,跟我國的《搜神記》也有一些因緣,甚至還說《水滸傳》與《紅樓夢》之流作品的格局與筆觸,也是受了《華嚴經》與《涅槃經》的影響(詳見梁氏《佛學研究十八篇》載翻譯文學與佛典)。又近人糜文開則說,我國舊小說中「有詩為證」的作風,可能是受了印度文學、詩和散文相間的風格的影響。由此可見,佛教文學給中國文學之影響,該是多麼的深刻。

我們再將這些盤根錯結的來龍去脈引申研究下去,便是印度文學的探索了。佛教是來自印度,梵文的佛典,當然要受印度文學的直接影響或間接波盪。根據歷史學家的研究,大乘佛典中的《大乘起信論》和《法華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