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文化‧文學 295

佛教法師的心理狀態也該和一般文人是一樣的,筆者當然是錯定了,而且所有的佛教徒都該因此而可以不必信佛,因為大家錯得連自己都不認識了!否則的話,筆者的看法似乎毛病並不大。

青松法師又攻擊筆者所主張的四大要素:「對得意者的警惕」、「給落伍者的鼓勵」、「安慰苦難中的心靈」、「啟發愚昧下的人群」,他說:「尤且好笑,過去的文學,已經具備了這種因素,現在的文學也具備這種因素,到了佛教,反要當為未來的路線,這豈不可憐?」筆者不是超人,筆者之所提出的若干主張,只是集合以往或現成的一些優美處,而重加發出,同時我是中國人,中國一向主張「道並行而不相悖」的道理,我是佛教徒,佛教則主張「眾生平等」、「法性平等」,凡是我所有的主張,他人當也可能有的。例如佛教主張人身難得,頌揚人生的莊嚴可愛,凡為人文主義的哲學家或文學家,也著重在人性的發揚及人生價值的稱道。《戰爭與和平》的作者托爾斯泰,就是一位人文主義的文學家,所以在他的作品中,處處啟發人性而貶斥獸性,這與佛教的慈悲精神,只有程度上的深淺,沒有本質上的差別。因此筆者不否認這四個要素已曾出現在若干文學的作品之中。可是筆者希望指出,這四種要素,往往只能個別單獨地出現在某一種優良的文學作品之中,而不能同時普遍出現在所有的文學作品之中。筆者所希望的是能同時普遍的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