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德宗貞元二十年(西元八〇四年),即有日本僧人空海弘法大師,來華留學,求受密法東歸,即為日本真言宗之始祖;此後於唐代肅宗之際,有我國鑑真律師,東渡日本,大弘毘尼法化,而成日本律宗的創祖;迄至清季順治十一年(西元一六五四年),又有中興黃檗道風的隱元禪師,受日本的禮請,東渡弘化,初創日本的黃檗宗風。再如日本日蓮宗的始祖,日蓮上人之創立該宗,由於他在比叡山的精心參究,而比叡山者,即是初由中國傳入佛教的地方。總之,日本的佛教,全部傳自中國,乃為中國佛教的一大支流。所以日本的佛典,在我國宋元以前,很少有他們自己的著述。相反地,我國古代的佛教譯本或著述,由於歷代的政治變亂及大小不等的法難,而被損毀不傳的,在日本倒可得到其存本。如經會昌法難,中國密宗教典,大部失傳,日本卻仍盛傳不替;律宗典籍,因自南宋以後,禪宗盛行,律門衰微,唐宋諸家律學著述,中國亦多散失不見,或則燬於兵燹,其有若干原本,竟在日本可以找到。這一點,我們應向日本民族的收藏精神致敬。日本這個國家,並沒有其自己的文化,但能善善惡惡,竭誠模仿,專志學習,並且經久不墜,因此自從中國佛教的義學風氣走入下坡之後的宋元以還,日本的研究精神,隨即繼之而起。我們且看歷代國內外漢文藏經的編纂刊印,最初是中國北宋《開寶藏》,最後是近年由中華佛教文化館影印的日本《大正新脩大藏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