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文化‧文學 45

正續兩編,一共三十種,其中十八種是中國人印的,三種是高麗人印的,九種是日本人印的,但是,最最完備、最最詳審的,要推由日本人高楠順次郎等於西元一九二二至一九三一年所編印的《大正新脩大藏經》了,他們正像我國古代高僧組織譯經道場一樣,集合許多學者,歷時十來個年頭,蒐求各種異本,乃至敦煌本、寫本、古佚本,以及各種流通本,詳加審訂校對。這種規模,這種工作,在我國的藏經史上,還不多見,近世以來更難想見。故在《大正新脩大藏經》的續編之中,除了﹁古逸﹂與﹁疑似﹂兩部之外,共計一千五百四十六種,盡收日本人著作,不錄一篇中國人的東西,可見中國義學日漸沒落,日本佛教,日漸代興了。

晚近以來,中國國勢,內憂外患,擾攘不已,佛教在基督教挾著西方人科學知能的優勢侵凌之下,無法抬頭,國人也以佛教徒本身的不自振作,而加奚落,乃至燬寺逐僧,佛教在此雙重壓力之下,老一輩的面對此一乖張的新局面,固然不知所措,年輕一輩的,則又心有餘勇而力不足,一切原來的規制和狀態,已不能適合時代的要求,要想建立時代所需要的規制又感百廢待舉,不知從何下手,即使著手做去,也會遇到許多現實和舊狀態的牽制。比如近代的佛教偉人太虛大師,他雖為了扭轉此一新舊交替、除舊更新的局面,奔走呼籲,努力一生,仍未得到多大的效果,於是,形成目前的佛教現狀:看來好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