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則是個肥皂的泡泡,教制、教育、慈善,毫無系統,也少實際的力量可言。佛教需要人才,人才必須從教育和培養中產生,但是面臨新時代後,數十年來的佛教教育,始終沒有一套完善的計畫,各處雖有佛學院的設立,但都局限於私塾式的開蒙授受,兩年或三年畢業出來之後,也就處處畢業了。以目前來說,別想求學深造,即使供人安心讀經的所在,也不多見,這實在是中國當代佛教的最大苦悶。因此,一些稍有抱負的青年僧人,經不住此一苦悶的煎熬,便希望出國去求深造,因為除了中國,凡是佛教盛行的亞洲國家,不論南傳小乘或北傳大乘,都已設有佛教的專門大學,從宗教的形態上看,日本固然不及泰、緬等國,從學術風氣及教育設備上看,日本則勝於泰、緬等國,故此真為研求學問者,多選日本。但是最近三、四十年以來,中國僧人東渡日本,先後不下百數,不論學教、學密,當其去國之時,不無一番抱負,俟其既去之後,則亦未必有成,對於中國佛教,固未見有整頓中興的作為,對於他們本身,竟也未有一人能夠博學經世,而得受重於當時,影響及後世,其中原因何在?實足我人慨嘆檢討。
青松法師,是當今僧青年中的俊傑之士,故其見地亦有過人之處,當其臨行之前,曾謂於我:此去志作橋樑的過渡,非求日本佛教的反哺,我們的出路,應該是向歐美邁步。故我願他此去,是效鳩摩羅什之西來,鑑真、隱元之東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