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文化‧文學 54

固有不少部頗具分量的東西出世,但就一般而言,仍不脫求取急功近利的時弊。不先深入的研究,便事淺易的作述。像這樣的現象,自也當有應有的功德和價值,但總不是佛教文化事業理想的景象。其最大原因,是在佛教人才的空虛。如果今日的中國佛教,能夠產生大願大力、大智大悲,如窺基、智者、清涼等的一位,我們的時代,勢將大大地改觀。最痛心的,我曾聽到一位熱心於藏經整理的大德談起:「我們如要整理藏經,應當趕緊趁早,除蔡念生居士以外,很難找到更好的人選來主持此一整理審訂《大藏經》的工作了,但他已在漸漸地老了。」在目下來說,不一定僧界之中無法找出與蔡念生居士相等學養的人來,但要找出與其相當精力和熱心於佛教文化事業的僧人,實在不可多求。此如近年中華佛教文化館影印日本《大正新脩大藏經》正續兩編,是出於念生居士的建議,其間宣傳影印以至影印終了,所有的重要文獻,多半出自他的手筆;如今由屈文六居士主持的《中華大藏經》修訂委員會,在目錄及經本內容方面的審查工作,也都由他一個人擔任,這是值得我們深表敬仰和深致敬佩的。可是佛教以三寶為中心,三寶以僧寶為代表,佛滅度時,以法付僧,今日的僧人,竟無有能主持藏經的整理與審查者,我們僧人,實在太沒有面子了!故我祈望年輕的法師們,當此佛教教育尚未走上軌道之前,應該放下一切俗緣世務,關起門來多做一番充實自己的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