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兩年來,由於周宣德居士的奔走努力,在各方面熱烈響應之下,對大專院校獎學金的設施,效果頗為良好,大專青年,在此獎學金的設施及周居士的領導下,已在走向研究佛學的大門,這在未來的學術思想界中,當會開花結果,它能帶給青年們以遠大的前途,也將為我們的佛教走出一條新興的道路,這是我們值得預為慶慰的事。旅居加拿大的詹勵吾居士,也在此一獎學金的設施下,捐出時價數十萬元新臺幣的房屋地產,作為佛教青年教育與佛教文化事業的基金之用。這是大菩薩的精神表現,也是真居士的護法行為,我相信財富而如詹居士的佛弟子中,當不僅只有詹居士一人而已,詹居士也絕不是所有財富居士之中最有財富的人,但是雖有財富而不施捨出來,等於是做財富的奴隸,唯有使用其所有的財富來做最有意義的事業,才是財富的真主人。因此,我要在此向詹居士致其崇高的敬意。據聞這筆捐款,將要組織財團法人,接受保管以後,自可產生宏大的效果,唯其處理的計畫,尚未實施之先,我想建議三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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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的辦法,應該利用這筆捐款,作為籌創佛教大學的開辦基金,或者首先成立一個學院,卻不必增作大專院校的獎學基金,唯有培育出家僧人的新生力量,才是中國佛教根本的圖存之道,否則僅在大專青年身上下工夫,只能提倡佛學的研究風氣,卻不能鞏固佛教的宗教本質,最多也只能夠變得跟日本一樣,僅有佛教的牧師,沒有菩薩比丘的法師了。十年、八年之後,佛教有了人才,再於佛教大學作為文化事業的中心,自可一舉兩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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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一覺得籌創佛教大學的問題太大、因難太多,就請利用這筆捐款籌組佛教出版公司的基金,專門從事於佛教文化事業的翻譯,但此終非救治中國佛教的根本之道,最多是收容幾位外文人才,陸續將大乘佛教的經典傳譯到中國以外的區域中去。唯其即使如此,已是大乘佛教的一大轉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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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筆捐款只可作為基本金,不可視作經常費,應以這一基本為中心,再向十方善信長者募化發展,期造事業的大成。要不然,坐吃山空,捐款糊塗用光,仍無大事可成,想那絕對不是詹居士發心捐產的初衷了,我也相信主其事者,當有成竹在胸,筆者謹此拋磚,以期引玉而已。
(一九六一年六月十五日,刊於《覺世》一四八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