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了中國比丘之中,也有夠資格出席這種學術會議的人,尤其使他們知道了近世的中國佛教界,尚有四位思想家,特別是印順法師,乃是一位現在的佛學大家,好多人都感到意外和新奇。外國人是好奇而不服氣的,為了追查我對印公的介紹,是否屬實,今後當有一些能夠看懂現代中文的外國學者,來研究印公的著作了。
有一位印度學者,在第二天的晚宴中,問我對於這次會議的感觀如何?我說,有趣得很,至少使我們聚在一處有了相互認識與交換意見的機會。我的英語講不好,但還可以說幾句和聽一些,日本早稻田大學的中澤かつとし教授及大谷大學的寺川俊照教授,均不能說英語,倒是有好幾位西洋人能說日語,在會外,無形中結成了一組日語的交談小組。意外的有一位錫蘭比丘,名叫 Rev.H.Gunaratana,現住華盛頓,他是參加旁聽的,也能說普通的日語。另外,在會中遇到了一位越南比丘,現在也住華盛頓,他是拖倒吳廷琰政權的活躍者之一,是釋智光的有力助手,名叫釋覺德(Ven. Dr. Thich Giac Duc),他的博士學位不是佛學,而是加州某一所大學的政治學,他一口帶有法語腔調的英語,頗有鎮攝聽眾心神的能力,他確是一位具有傳教師所應有的神態的人,他今年四十三歲。他向我說出了要使一半的美國人化為佛教徒的豪語。所以齊思貽教授對他也很感興趣,我們談了好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