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參加大會的學人,以及他們的眷屬,也對我有相當友善的情誼,所以在出外尤其是到中南部各地參觀的旅途中,很多人願意和我聊天。有的人問我,應該對我怎麼稱呼,因在報紙上和電視上,給了我教授、博士、先生、法師等好幾個不同的稱呼。但是,學人之間的好多人,均稱呼我張大師,此與道教的張天師之間,頗有混亂的可能。其實,在一次國防部參謀總長賴名湯將軍招待的晚會上,真的有一位鄰座的次長夫人,把我當作道士。據說在地方戲中扮演道士角色的,往往便是穿著黃色的道袍,所不同的,剃光了頭的道士總是難得的。實則在中國古來,有個不成文的習慣,就是道士不稱名,和尚不稱姓。凡是出了家的僧尼,均不用在俗時的姓氏而一律稱為釋氏,若要從歷史的角度上做考證,那又未必是印度佛教的規定,乃是中國東晉時代有位道安法師所做的主張。因此,到了現在的我,用不用在俗時的姓氏,並不值得計較,不過,為了表示我是一個佛教的僧人,被人稱為法師,是比較適宜的。
有的人覺得我這樣的人,做和尚有點可惜,其他可做的事很多,為什麼要做和尚?做了和尚的人為何也到外國去留學?也許有人懷疑我是因為受到了愛情上或事業上或財產上的失敗的打擊,而來出家的。其實我從十四歲開始,並沒有為了什麼,甚至也不是由於信仰的理由,便踏進了佛門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