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豈敢和義淨三藏比較呢?在我的觀察,正如佛陀的預記,眾生的福慧質地──善根,去佛世越遠,越形澆薄,聖人不復出世,賢者亦難遭遇。生在今世的聖嚴,固由於略具少慧而為教界所重視,若生於隋唐時代,求做智者、賢首、奘公、窺基等的入門弟子,恐怕尚不夠格哩!

雖然如此,我也不敢自棄,我既生於今世,且能成為中國的比丘,又有機會到了日本,我就不能沒有責任了。所以,當我來日之後,除了對於書本的學習,尤其更重於日本佛教現狀的關注。假如僅在書本上下工夫,則正如一位大德所說:「要學日本佛教的研究態度,及其已得成果的利用,不必留日,也可學好。」

因此,我在日本,凡是有關佛教的事物和現象,均愛蒐集和探問,在不損及日人的自尊心的限度內,日人也很樂意告訴我的。我雖沒有準備寫一部《入日求法巡禮記》,但我願意將蒐集到的資料彙集起來,逐篇地向國內報告。

二、日本佛教的趨勢


我們知道,日本本身沒有自己的文化,日本如說也有自己的文化,那是從中國文化中吸取了養料之後的再度生長而成。但是,每一個民族,均有其民族的自尊心和自大觀,日本的大和民族也不例外。故當我國隋唐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