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臺灣佛教界,不知是那一位大德,發現了一個事實,那就是:自己有了寺院的比丘,留學日本之後,大致仍可保持比丘的身分,沒有寺院住持的比丘,留日之後,多半成分是會還俗的,並且舉出好多實例。其實,這個癥結,不在於有沒有寺院的住持職務,而在於有沒有經濟的後援,有寺院的人,經濟比較有把握,不必事事仰助於他人,故可不受客觀之毀譽的影響,在主觀的情緒上自較穩定得多,也沒有為了蠅頭小利而去和俗人一樣地打散工的必要,所以他們不易走上還俗的路。當然,既有寺院的職責在身,一則不怕回國無處容身,二則他們也不忍拋下已得的成就,而去另謀一種迥然不同的生活方式而重起爐灶。至於沒有寺院職責在身的人,情形便不同了,他們了無牽掛,若無後援的憑藉,或受客觀批評的刺激,加上意志不能堅定,便會隨著環境而變了。可是,也有例外的,因為,確實有人於來日之時,即已有了改變身分的動機,有一位比丘,當我送他上飛機時,他就說出了:「願以另一種身分謀求中國佛教的新出路」的豪語,現在這位比丘,已成了某學府的副教授。此與太虛大師在建僧工作未能實現之時,也曾有過以在家菩薩身來挽救中國佛教的情形相似,未嘗不使我人敬佩。另一位比丘,本有自己的小精舍,故意轉讓之後赴日留學,他是準備到日本變更身分的,他未公開說明還俗的原因,但他結婚的事實,可以說明比丘生活對他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