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臺北的相識諸道友做臨別贈言,到了一百數十人,大多是我講經時的知名聽眾以及由我接引皈依了三寶的在家弟子,他們之中,雖有一、兩位是抱著憂戚的心緒,似乎是為我比丘的身分送終而來,大多數的人,即是真正為我東渡而來歡送與話別的。那天晚上,我準備了茶水及糖果,是以茶話會的方式進行。大家聽完我一小時左右的報告東渡的目的之後,都很高興,我要他們發問,並囑居士們之間互相認識,共同勉勵。他們之中,凡是發問的,倒不是關於日本佛教的,乃是修持方面以及佛法義理方面的。我真對他們感到抱歉,我雖經常主張學佛應以行持為重,卻未能有機會領導他們修行,我雖主張度眾應先學法,我在臺北,卻僅講了兩座經(《八識規矩頌》及《大乘起信論》)。散會之際,我的戒兄淨空法師,特地為大家攝了幾張團體照,雖因光線不足,畫面不夠理想,我仍把它珍藏起來,因在那個場面之中,聚集著一百多位居士及法師們的熱忱,將會永遠地溫暖著我的為法為教的心。散會之後,大家還是依依不捨地圍繞著我,有好多位一直跟隨我到客廳裡,他們好像能夠多看我一眼或多跟我說一句話,都有莫大的安慰,我想,假如不是我要遠離,當不致有這樣感人的場面出現罷!同時,因我已經宣布,第二天不希望任何人到機場送行,否則,我不安心,甚至會罵他們,為此,有幾位居士的眼角,依然掛下了離別的淚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