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日見聞 348

如果放下了中國佛教,日本佛教也就無從談起,例如法然的淨土宗是本於中國的善導,真宗的親鸞本係法然的弟子,而且不論是法然、親鸞、日蓮的那一位,都曾出身於日本的天臺寺院,日本的天臺宗固然是從中國傳承過去,他們任何一宗所用所依的經典又無一不是漢譯本,他們的教養根據也不能離開中國古代高僧的註疏。直到現在,依然如此。所以,他們在中國佛教方面所下的工夫,佔的比率極重。同時,在日本佛教學術界,如果僅係一個宗派學的專家,不管如何優秀,也不可能成為第一流的學者,事實上凡是第一流的優秀人才,絕不甘心自限於日本佛教的所謂「宗學」的小天地中。

明治以來,日本佛教學術界的趨勢,是靈活地運用佛教學的語言學──梵文、巴利文、西藏文、漢文等,做原典的異本異譯的比較研究。據我的藏文教授中村博士說,當他在碩士第二年時,即有能力將藏文和梵文做對譯的工作。可是,今天存於人間的佛典,乃以漢文的最為豐富,故其不論當在研究梵、巴、藏的任何一種佛典之時,均須參考漢譯的佛典。因此,遂使他們由專注於印度原典的梵、巴佛典,轉而再來重視中國的佛典。使得日本學者追索日本佛教的根源之時,需要重視中國佛教;當在追踪印度佛教的發揚之時,也要歸結到中國佛教。於是,在小組的區分上,若要嚴格的劃成印度、中國、日本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