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將不可能了。我在前面所說兩個半小組的中國佛教學部分,乃是指的對於中國人的中國思想研究。如果把對於漢譯經典之研究計算在內,那麼,所謂印度學的部分僅有一個小組而已,中國佛教學的部分,則有五個小組了,正好佔了整個大會內容的一半。再何況講到日本的凝然(華嚴宗)、道元(曹洞宗)等人時,必然也會牽涉到中國佛教,因為他們都是留華的學僧。
可是,以前研究中國佛教的人,未必要求懂得印度原典的語文,例如中國的天臺智者大師,便是不曉梵語的人,直到目前的中國佛教界依然如此,認為中國已具備大小乘的三藏教典,毌需另作外求;同時在佛教中國化之後,早已形成了中國本位的佛教,至於有沒有其他語文的佛教聖典之存在,對於中國佛教而言,已是不關輕重的問題了。但於明治以後,將近一百年以來的日本佛教學界,由於接通了西洋的治學精神,並且對於中國佛教,也沒有日本的本位問題,所以能夠站在時代的角度,給漢譯的經典以及中華古德先賢們的註疏,做客觀的再認識的努力,他們所憑藉的東西,主要的便是語文工具。因此而更為明確的發現,那些觀點是出於中國人的構想,那些觀點是源出於印度的佛教。這種工作,迄今為止,仍在繼續開發之中,正由於此,縱然是研究中國佛教問題的學者,也得具備基本的語文知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