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許多方面,都得到他的照顧。畢竟他是出身於佛化家庭的子弟,我們有時送他一點小禮品表示謝意,他必送還更多的東西,我們不好意思,他卻說未能多做供養,對於法師應該供養。其實他也是自食其力,維持夫婦兩口的生活,除了讀書,尚得每日趕在兩處工作,時間相當寶貴,金錢也很寶貴。
還有一位駒大的副教授佐藤達玄,由駒大的空雲尼法師介紹認識,他是研究中國佛教史的,見我寫的《世界佛教通史》上冊,他把大拇指一豎:「如果是我寫的,可得博士學位了,你把它譯成日文吧,在日本尚未見到如此的好書哩!」的確,日本的好書很多,以《世界佛教通史》的氣派寫成的,還未見到,因此他極願和我互相研究。因他是日本曹洞宗的和尚,去年到臺灣訪問時,有一家寺院送他的一本書上,簽稱他為「佐藤居士」,使他有點難為情。實際上我的補充意見,以為他是「住寺的居士」或「攜眷的僧人」。在中國立場,稱他居士並未錯;在日本立場,居士並不住持寺院,如此差別而已。我看,日本的佛教教師有點像西洋的基督教教士,如果你把基督教的傳教士或牧師,稱呼為平常信徒,他們也是不甘願的,因為牧師雖然也是在家人,他們的職務卻是做著傳道的工作。因此,日本僧人,可以不稱他們為比丘,不可不承認他們是和尚。請勿誤以和尚即是比丘,和尚在印度的梵話為「鄔波馱耶」(upādhyāya),譯意為親教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