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多了。於是,有一些人學至中途,便改變了努力的方向。有一些人回國後所做的工作,亦非他們留學期中所學的專長。也可以說,今日中國的佛教環境,既沒培育高級人才的能力,更沒有容納高級人才的位置。正由於此,大家很為出國留學的僧青年擔憂,唯恐變成投出去的梨子,一去不再回頭。故我對於教界給我的反對和阻撓之苦心,是很能夠理解的。
當我出國之前,已經有人問我:留學回國之後將做什麼?很顯然的,就目前的環境而言,僅有兩項事業可做:一是興辦私塾式的佛學院,一是接下一座寺院或另建一座寺院。如果就這兩項事業的需要條件而論,何必要來日本留學呢?
來日之後,經常也有人問起我同樣的問題,我除了感謝他們的關心,實在無從答覆,因為連我自己也不知道何去何從。我只能向自己保證,我將沿著已走的路線,毫不猶豫地繼續向前走下去,至於能夠走出多寬多遠的一條路來,那是要待因緣來做決定的事了。作為一個出家人,最低限度尚有一條自甘寂寞的路可走。日本在明治末期,佛教界保送優秀青年出國深造,是為配合其國內佛教教育文化走向現代化的要求,各宗派在培植人才的同時,也為這批人才的事業做了安排。我們是不同的,我們出國是出於個人的志願,我們的事業是要靠個人的努力來實現的。因為今日的中國佛教,事實上僅有個別的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