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在我看來,他是過著矛盾的雙重人格的生活,然他已習以為常,此亦正是我所尚未理解的日本佛教問題之一。

(二)一般建構的佛教信仰世俗化:如眾所周知的,今日的日本,已少有男青年走上純出家的比丘之路;在幾年以前曾因少女出家太多而加限制,今後的日本少女出家,可能也像臺灣一樣,越來越少。有些尼寺的老尼,正為找不到後繼尼弟子而焦心。因為這種趨勢,雖然由來已久,自淨土真宗的親鸞和日蓮宗的日蓮以後,日本僧人漸漸走上蓄妻生子之途,明治以來,此一傾向更盛,其他舊宗派的僧人生活也被世俗同化。僧人住持寺院,即以寺院為家,並以長子為住持寺院的繼承人,其餘子女則另向寺外的事業發展。僧人住寺,仍須另謀兼職,住持成為累贅,致有以生為僧人的長子而覺得不幸。因為,近數十年來,日本佛教變化太大,蓄妻生子的寺院僧人,在我中國人看來已是新得離了譜,然而其他新興佛教教派如創價學會、立正佼成會、孝道教團等看他們,又覺得太過落伍陳舊了。例如創價學會攻擊舊宗各派的寺院僧人,為只知要錢不行正法的分子,信仰僧人毫無意義。新宗派大多是由日蓮宗分化而出現,看他們的作風,無疑是以佛教的教綱為中心,卻以基督教及天主教的方法為手段。主張他力得救的信仰,崇拜《法華經》,持誦「南無妙法蓮華經」的經題,就是得救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