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憂的是近代日本學者之中,對於《大乘止觀法門》這部書的專家,簡直沒有一個,我的校長,也是我的指導教授坂本幸男博士,他是正在拿這部書作教本,向我們碩士及博士班講授的,當他知道我選擇了這個論題之時,甚至也勸我另選一個題目。後來他看了我送的兩種書,才對我放了心。但我訪問另外幾位名學者時,收穫均不太理想,例如大正大學的關口真大博士,乃是研究天臺止觀的權威學者,但他對於我寫的《大乘止觀》,也是愛莫能助。另外一位已逾八十高齡的二宮守人先生,他是天臺宗的勸學,然他對於天臺以前的本書,也僅對我作了幾點原則性的啟示。
但是,經過六個月的努力,不論寫得夠不夠分量,總算寫成了兩百數十張原稿的論文。而且大膽地直接用日文寫出來。當然,僅以十多個月的語文訓練之後,要想把它寫得優美,根本不可能,甚至在遣用動詞及形容詞的變化之時,往往也要鬧出笑話來。所以當我初稿寫完後,即有一位駒澤大學的佐藤達玄教授,為我作了潤色的工作,佐藤先生也僅四十六歲,和我之間,互為師友,是我留日以來,最好的日本朋友之一。最後,又有熱心的大正大學的牛場真玄先生,為我作更進一步的文字修正。可惜牛場先生為我修正時,我的論文清稿已向學校提呈出去了。然他是日文法的專家,故在他所修正的原稿上,使我看了之後的日文修養,又向前邁進了一大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