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以上幾位日本教授,真是感念無已,他們對於我的論文的關心,好像就是他們自己的事那樣,不但見面時問我,甚至常用電話問我。他們對我的關切,更使我不敢自棄,結果,文章雖然不能真正算是我個人的,論文的內容、資料,是我找來組織成的,文中的思想和考察,也是我自己的。故當坂本博士及副指導教授野村耀昌博士,看完我的初稿時,就使我得了幾句聽來很悅耳的話。
不用說,日本教授對一個外國比丘說幾句鼓勵的話,不足為奇,我也不以為這篇長達八萬字左右的論文,是一篇夠上國際水準的東西,但是敝帚自珍,且為向資助我留日費用以及關心我的師友們,表示謝意,還是把它譯成了中文,向諸高賢請教。
至於我為什麼要選擇這個論題?因為我是中國沙門,我的目標仍為中國佛教的前途,誰都知道,我國佛教,一向注重學行兼顧或悲智雙運,以實踐佛陀的根本教義或菩薩精神的自利利他法門,古來宗匠,無一不是沿著這條路線在走,東老人也嘗以「寧做宗教家而勿做研究宗教的學者」期勉。而在今天的日本,就是把佛陀的教義當作了學術化,把《大藏經》看作研究用的資料,所謂學以致用,他們僅把自己的研究考證的論文,作為謀取職業地位以及生活之資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