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序 166

從事於中國近代天臺學研究人士,無論如何都不能把智旭作等閒的處理,但也絕對不可以只把智旭作為教學的研究者來看待。他的真實骨格架構,毋寧說是偏向以信仰為本色,與真誠地實踐於佛教生活的一面。湊巧的是,恰如日本江戶時代的天臺學者靈空光謙(西元一六五二~一七三九年),在〈刻靈峯蕅益大師宗論序〉中以:「余亦嘗言,讀蕅益《宗論》而不墮淚者,其人必無菩提心。」敍述的情況所描述。

筆者之於研究智旭問題,其著手的機緣,是因為來日本留學的目的,雖然以研究天臺教學為著眼點,但由於前年逝世的坂本幸男博士,曾幾次建議:以一位中國僧侶,從事於佛學研究,應以《智旭集》的《靈峯宗論》為研究的對象。經屢次的相勸才作了定論。

在研究計畫的初期,智旭在《靈峯宗論》以外,尚有其他的著作,計達七十七種二百四十卷的大部頭。如果全部統予研究,將有範圍過於龐大的顧慮,因此,經過採擇後加以界定,就其全部著作中,於《法華經》有關,而被收錄於《大正新脩大藏經》中,以《大乘起信論裂網疏》為中心的研究,作為預定目標。但是多達三十八卷的《靈峯宗論》,我曾精讀細閱達二十幾遍,並以卡片形式整理其資料。研究的過程中,筆者心中總有於智旭的思想全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