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序 187

可能造成呼吸急促、胸悶頭暈、四肢抽搐等現象。在這種情況下,我這個做師父的人,就像母親照顧著一大群剛出生的嬰兒,而且都是害了病的嬰兒,必須全心全力、不眠不休地照顧他們。

所以,每當有一人得到較深的覺受,或者乃至僅僅得到了一次未到定之時,我都會像產婦於陣痛之後,乍見新生兒時的那種喜悅與悲愴感,每每老淚縱橫,泣不成聲。而當一次禪七在法喜和平安中結束之際,我又像在十方三寶及護法龍天的呵護下,通過了一次與生死搏鬥的考驗,悲喜不能自抑。若以我的體力來說,寧願選擇專志於講經說法與著書立說的路,不要再做指導禪七的師父,可是我卻一次又一次地辦了下來。每當我用盡心力協助禪眾,而禪眾竟又無法得力之時,便自感慚愧,覺得自己的福德智慧不足以度化眾生,濫竽充數,自誤誤人。所以一直期望能摒除一切,再度入山,準備自度的資糧,無奈近十幾年來,被因緣東牽西扯,身不由己、心不由己。記得在我三十歲時,東初老人即命我一邊做事求福,一邊自修智慧。如今年逾五十,還想逃避,何以報答佛恩、師恩、親恩以及眾生之恩?所以,雖在每次禪七結束時,都想不再舉辦另外一次了,結果還是一次又一次地辦了下來。然漸漸地也剃度了幾位弟子,在例行的瑣事上已能幫到一些忙,若要成為我指導修行方法和主持禪七的左右手,尚須假以時日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