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也記入了六祖在其他場合所作的開示。再加上後人,可能是神會門下,為使惠能確定禪宗六祖的地位,又在其中加進一些東西。故到宋朝所見的《壇經》,已是「為俗所增損,而文字鄙俚繁雜殆不可考」的面貌,致有契嵩為之校定,而成為定本。過去所傳,《明藏》中所收唯一的《壇經》,便是經過契嵩等校定之後的本子。
到了近代,敦煌的寫本被發現了,又有日本出版了《興聖寺藏》的惠昕本,惠昕本又有《大乘寺藏》本,另有自高麗傳入日本的至元本,或稱德異本。有了這些新發現的異本《壇經》以後,學界對它的研究,便進入了新階段,也出現了不同的結論。我國的胡適,於一九三〇年出版《神會和尚遺集》,以敦煌本的《壇經》為最古,主要是為神會所作,少部分為其門下所作。日人宇井伯壽,於其一九三五年出版的《第二禪宗史研究》,以為除了少部分,其餘為惠能所說。關口真大於一九六四年出版的《禪宗思想史》,以《壇經》為代表神會的思想。柳田聖山於一九六七年出版的《初期禪宗史書之研究》以《壇經》的主要部分是牛頭宗的六祖慧忠所說,神會晚年,將之引入自宗,而由門下完成。
至於本書的作者,並未對以上諸家之說,逐一批評,他乃提出了充分的根據,說出他自己的觀點:現存的《壇經》,應分為兩部分:1.是原始的《壇經》,是大梵寺開法的記錄,是以大梵寺開法為主,由門人憶持記錄而成;2.是《壇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