評介.勵行 118

附錄,是六祖平時與弟子的問答、臨終的咐囑及臨終和身後情形的記錄。既然如此,怎會被人誤為神會及其門下所作的呢?是因六祖之後,不再以傳衣為付法的信物,神會門下,便以《壇經》手寫的祕本,為傳法的信物,所以修改了《壇經》。至於被誤為牛頭六祖所說,那是由於《壇經》之中,加入了南方宗旨的色彩。據本書作者的推論,那個為《壇經》加入南方宗旨的人,大概是惠能十大弟子之一的志道。

第七章是〈荷澤神會與南宗〉。中國禪宗,在惠能時代,尚屬於東山法門的一流,當他去世一百年之後,便形成「凡言禪,皆本曹溪」了,但在惠能之後,將惠能的南宗,傳到中原去的神會,卻於其間扮演了承先啟後的播種工作。但在以往,對於由達摩到會昌法難的三百五十年間的禪宗實況,一向是依據洪洲道一門下的傳說。荷澤門下的傳說,雖於宗密的《圓覺經大疏鈔》等之中,保存了一些,並沒有受到重視。到近代,由於新資料的發現,禪宗史上的神會地位,始引起了新的注目和研究,例如日本出版的《卍續藏》內,刊布了屬於荷澤神會門下所傳的〈中華傳心地師資承襲圖〉、〈曹溪大師別傳〉,以及敦煌出土的寫本《菩提達摩南宗定是非論》、《敦煌出土神會語錄》(胡適校對刊行的名為《神會和尚語錄》)。我國對於荷澤神會的研究,當以胡適為第一人,他對神會年代的考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