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梵語菩提(bodhi覺)與末伽(ma─rga修行的方法和歷程)的音譯,所以,主張草木亦可成佛,主張「青青翠竹,盡是法身,鬱鬱黃花,無非般若」了。
再看,牛頭五祖智威的門下,有被推為牛頭六祖的慧忠,以及鶴林玄素,玄素之下有徑山法欽的弘揚,而使牛頭禪隆盛了約一個世紀。此與曹溪門下,中原的荷澤神會,江南的洪洲道一和石頭希遷的分頭並弘,遙相呼應,牛頭禪代表了江東傳統的南宗,與曹溪門下和神秀系統相峙的南宗之間,錯綜發展的結果,便是將玄學化了的牛頭南宗,逐漸地融化於曹溪南宗之中。牛頭禪的玄學化,是在中國玄學的環境中養成,也可說是印度禪學的中國化。在牛頭門下,另有一位據說是從牛頭山慧忠出家的佛窟遺則,於北宗、南宗、牛頭宗之外,被稱為獨立一派的「佛窟學」;此人從成語到思想,均富有極濃的老莊色彩,而且崇仰一位不佛不道不儒,又佛又道又儒的傅大士,所以他是使江東禪學更加玄學化的一位。結果,不用說,是融入於曹溪宗內。
牛頭禪對於曹溪宗的產生影響,從八世紀初即已開始。故在洪洲道一,要說「平常心是道」;道一的弟子南泉普願也說「平常心是道」;南泉的弟子長沙招賢也為人說這句話。但是洪洲宗在「即心是佛」的原則上,沒有失卻自家的立場。石頭希遷則以為:西土傳來的心傳,就是「道」,在他與弟子們的問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