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模仿著島地大等的名稱來寫,並且主要是依據日本學者的研究成果而寫的。可是卻非整冊的抄襲,或整章的轉譯,所以讀來是覺得出於國人的手筆,沒有所謂日本味道的「和臭」。原因是日本學者所用的資料,本是中國的古籍,作者在編寫時,隨時留意查對原來的中國古籍,並且一一註明出處的卷頁數字。單是這項工作,已非傳統中國學者所願做的事,可是這項工作對現代學者而言是應當要做的事,否則作者省了力,卻使讀者在作參考時大費手腳了。
早期的佛教學者,在著述之際,必用三量──現量(說明)、比量(用喻)、聖言量或聖教量(徵引經論作證)來表現,自禪宗盛行、重公案語錄而輕經論之後的中國佛教學者,便漸漸地只用現量的直指人心而省去了比量及聖言量,以致形成了只顧抒發玄理而不顧經教的依據。這是學者的大忌,否則,那種著作必不能夠受到歷史的保護,如果他是真正的天臺學者,他就不會如此。講思想的組織也好,講理論的體系也好,乃至講修持的方法也好,講註經釋論的規則也好,天臺宗自智者大師創立以來,便有了嚴正的規畫。因此,若想行解並重地研修佛法,雖不專門成為天臺宗的子孫──今後也沒有成為某一特定宗派子孫的必要,但卻應該先學天臺的教觀之後,庶可不落於浮泛不實的窮境。而本書,便是天臺教觀的入門書,同時也是天臺宗的思想演變史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