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致有人甚至誤以他是唯識宗的學者,其實他只是在理論的說明上,為了投合現代科學觀點而方便利用唯識而已,凡涉及如來藏與唯識思想的比較時,他便以為唯識是不究竟的了。比如他說《大乘起信論》是八地菩薩馬鳴所造,唯識系的祖師所著是初地菩薩,《唯識三十頌》的作者世親,不過是未登地的加行位人(註一八);因此,《大乘起信論》的真如,具足體、相、用的全部佛法在內,唯識論的真如,僅指本體而言,所以不說受熏(註一九)。如此一來,既將《大乘起信論》的地位提高,又將真如受熏與不受熏的兩論之矛盾點解決了。又以唯識的三性,來解釋如來藏,從《佛性論》的三種佛性配合三種如來藏,而說是與唯識論的依他起性、遍計執性、圓成實性,相一致(註二〇)。
依據太虛唯心的觀點是「法流多流,體源一味」(註二一)的,作為佛法之體的真如是一味的無差別的,有差別是說法的運用方便,他將差別的佛法,分成以「簡擇」為主的般若(三論)宗,以「有」為主的唯識宗,以「無」為主的真如宗(禪宗、天臺、賢首、密宗)。又用唯識的三性來說明此三宗的特色:般若宗擴大遍計執性而縮小其餘二性,唯識宗擴大依他起性而縮小其餘二性,真如宗擴大圓成實性而縮小其餘二性。同為圓教,而勝用各殊。但是說到真如的觀念時,又覺得唯識宗略微狹窄一些,唯識宗的真如受熏,在四緣之中,僅為因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