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如宗的真如受熏,則亦兼所緣、等無間、增上之三緣(註二二)。

事實上,以上以唯識三性配屬解釋的三宗,即是他的教判,在他的晚年,又給了它們不同的名稱:法性空慧宗、法相唯識宗、法界圓覺宗。他雖說:「以這三宗來看一切大乘佛法,沒有解不通,亦沒有不圓融。」但在他看來,法性空慧宗,攝一部分大乘佛法;法相唯識宗不能真個契會真如;唯有法界圓覺宗,「包括一切法之義,即之盡一切法為界,而為任何一法所不能超越」(註二三)。

比起蕅益智旭,太虛唯心確有更多的長處,他雖強調中國本位的佛教,至少他已接觸到了歐美及日本學者們以近代科學方法處理佛學的事實,他為維護對於《大乘起信論》及《楞嚴經》的信仰,不主張以「進化之史論及科學之方法」來研究佛學(註二四),因為那種態度的研究,對於宗教的實踐,了無實義。但他在接觸到西藏的佛法之後,便很直接地接受了宗喀巴(西元一三五七~一四一九年)所著《菩提道次第論》中,將修道的層次分作下士道、中士道、上士道的三等級,而變成了他自己的三分法:五乘共法、三乘共法、大乘不共法(註二五)。

四、唯識學的中興者──歐陽竟無


以中國的佛教思想而言,能夠保持印度原來形態的,僅僅唯識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