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剛才已說到,本書的最後一章,最為貧血,如果編著者,多費一些時間,將諦閑大師、倓虛大師、斌宗大師等的著述,或著述的序跋等,稍加閱覽整理,至少可以把它們的內容提要,像前五章一樣地寫出來了。至於詳細的研究,當然是另一回事了。這些人的著述之中,是否有與宋明諸大師的思想出入處或開出新境界處,尚在未知數中,如果僅是普通的解釋而無特出之處,除了保存作為歷史遺品,就談不上思想的遺產了。
另有在法派系統的傳承上,編著者不嫌其煩地,一一以表列出,其實,在天臺宗本身而言,毫無意義。主要是由於禪宗的衣缽傳承之爭而形成的法派觀念,天臺宗受此影響的最顯著者,晚在宋代的《佛祖統紀》為始。元明以來,天臺宗的學者,太少太少,有,也是由禪宗轉入的。比如明末的百松真覺與無盡傳燈之間,確有師弟之誼,一定要找一個法統安上,實在不易。蕅益智旭,自稱既不及古之儒、禪、教、律,又不屑今之儒、禪、教、律,所以名為八不道人。他學天臺教觀,而非天臺宗人。可是諦閑大師於民國十五年(西元一九二六年)所建萬年寺的天臺宗法系相承譜,
因蕅益大師弘揚天臺教教觀功高而尊為三十一代祖師,由此還可看出諦老是尊師重道的風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