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編著者以為所用經論著述太多,不勝枚舉,但在參考近代人的著述方面,應該有所說明,一則取信於讀者,再則對前人的功績表示感謝。雖在本書中也有時於文中及文末註明參考書名,但我僅發現了佐藤哲英的《天臺大師之研究》,坂本幸男的《華嚴教學之研究》、《六朝的佛性觀》,佐佐木憲德的《天臺緣起論展開史》,關口真大的《天臺止觀之研究》,安藤俊雄的《天臺學》、《性具思想論》,望月信亨的《佛教大辭典》,斌宗大師的《遺集》。且以佐佐木憲德《天臺緣起論展開史》及望月信亨《佛教大辭典》為最主要。但我相信,編著者在編寫過程中,所參考的近代著述要比已經註明的多得多。
其次因為編著者純粹站在天臺宗法系的立場上寫出此書,雖已受到日本治學方法的客觀性影響,在資料的取捨上,仍是天臺宗主觀立場,比如在傳記資料的應用上,他偏信了大石志磐的《佛祖統紀》,而不參考碑銘傳記等其他資料,以史料而言,《佛祖統紀》是不壞的,但也並不算最可靠的史書。另在明清人物的傳記方面,編著者信用了《新續高僧傳》,其實那是一部最糟糕的僧傳了,僅可供作參考,不可據為依憑,編著者未曾參考原始的傳記,實為失算,例如蕅益智旭的傳記,應該參看〈八不道人傳〉,在《卍續藏》中的《淨土聖賢錄》內,也收有〈蕅益大師傳〉,而編著者忽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