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乘起信論》。歐陽竟無主張法相與唯識分宗,太虛大師則主張法相必宗唯識,這又是與支那內學院諍論之點。時有人將太虛大師與諦閑長老,分為新舊兩派,而其二人,的確是始終走著相反的路線。那年遊廬山,認識梁啟超,並由武漢佛教會請其與梁啟超等作佛學演講。武昌佛學院成立,僧俗兼收,法尊與法舫,就是那時的學僧;課程參取日本佛教大學,管理參取禪林規制,早晚禪誦,唯念彌勒,迴向兜率淨土為異。為駁歐陽竟無的《唯識抉擇談》而作《佛法總抉擇談》,為《大乘起信論》辯護。
三十五歲,作《評大乘起信論考證》,而對梁啟超採用日本考證的論點,加以反對,而說:「日本於今日,所以真正佛學者無一人也!」在那年舊曆新年,由武昌佛學院學生張宗載、寧達蘊發起的新佛教青年會編行《佛化新青年》出版,這是大師佛教運動中的「急進派」,以「農禪工禪」、「自食其力」、「和尚下山」等為口號。那年夏天去廬山,主持暑期講習會,並於大林寺發起世界佛教聯合會。復對佛學院的僧教育提出計畫:小學、中學、學戒、大學、研究院,共分五級,以二十四年學程,養成行解相應的僧才。又以大師終是以泛承中國本位舊傳諸宗為本,支那內學院則特宗深密瑜伽一系,故其雙方常有法義之諍的文字。
三十六歲,編成《慈宗三要》,於其特弘彌勒淨土,至此乃確然有所樹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