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是一篇可能得到博士學位的好論文。牛場先生回家之後,馬上給我電話,希望我把這部書譯成日文,我的答覆是為了自己趕博士論文的資料蒐集和整理閱讀,已經很忙,故在自己的論文沒有提出之前,無暇旁顧。跟著他又提議,由我和吳老擇先生,各人分擔一半,將之譯出,結果仍由我和吳先生都有自己所忙的事而推辭了之後,牛場先生便要我寫信給印長老,徵求由他翻成日文的同意。那是一九七一年冬天的事,當時的印長老,正在病危住院手術之中,回信是由他的門下印海法師寫的,同意了由牛場先生譯成日文的事。
牛場先生花了三個半月的時間,將全書譯出,每四百字一張的原稿紙,達一千一百多頁,重重的一大堆,送給了關口先生。同時也進行了請求學位的試探工作。關口氏讀完譯稿,雖發現書中有許多處,和他自己的看法相左,並且有些地方稍嫌武斷,但作為一個學者,應該容許有各人所持的不同看法。最使關口氏開心的是,印老因為不是禪宗的子孫,也不受任何傳統觀念的影響,痛快淋漓地說出了他從敦煌出土的資料中,所得的新看法,像這樣放膽而談的氣度,縱然在日本佛教學界,尚不能不有所顧忌。所以,印老此書的觀點,頗足為日本佛教學界的借鏡。同時關口氏也曾於戰時在中國住了兩年,並於數年前訪問過臺灣,從中日佛教的友誼上說,也樂於促成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