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是若為學習日本學者們現代西洋式的治學方法,不去日本,同樣可以達到目的。正由如此,我也未曾向印老提出請他贊助留學費用的事。來日之後,我曾先後兩度返國,也都未能見到他老人家,同時他老的門下之中,也有人對我稍有一些誤會。我的瑞士來的經費,也和印老無關。所以,這項學位的活動,神使鬼差地使我成了主要的仲間人,除了因緣二字,以及我對於祖國佛教的熱愛和對印老成就的崇仰之外,便無法解釋了。
印長老畢竟和我們普通人不同,當他的《中國禪宗史》出版之後,在國內固然引起了學界的重視,書到日本,凡是研究中國佛教問題的著名學者,見到我時,均會提起這部書,尤其是大正大學已經退休的牛場真玄先生,對於印長老的著作,極為推重,並且曾為印老的《中觀今論》等書,作過全書或單章等的好多翻譯,向日本的佛教學界介紹,也可以說,印老著作之能受到日本佛教學界的注目者,固然另有如藤吉慈海(曾為印老介紹過《淨土新論》)等到臺灣訪問之後,所作的遊記報導中,也多提到印長老的大名,但對印老著作整部翻譯的人,唯此牛場先生一人了。牛場先生以為,在今日的中國佛教界,也有如印老這樣的學者僧侶,應該要讓日本的學者們知道的。故當看到《中國禪宗史》之後,立即就去和他先前的同事關口真大先生討論。關口氏說,他不能完全讀通用現代中國語寫的該書,如果從其目錄和全書的結構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