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喜歡唯識思想,事實上他講述的第一部經就是如來藏系統的《勝鬘經》,那是一九五一年的事,地點在香港屯門淨業林。比這還早的是,一九五〇年在香港大埔墟梅修精舍,就已講出了如來藏系統最重要的一部論書《大乘起信論》。
雖然他的《中觀論頌講記》是講於更早的民國三十一年(西元一九四二年),但他也沒有忽略唯識系統的論述,先講出《攝大乘論講記》,後又為韋達教授英譯的《成唯識論》寫序。同時著有《唯識學探源》一書,並且站在唯識學的立場寫過一篇〈評熊十力的新唯識論〉。印老一向主張以佛法解釋佛法,唯識固然跟中觀的思想不同,畢竟自有其本身的立場。而熊十力先生是以新儒學的立場來解釋唯識,這明明是儒學而不是佛法的唯識,所以印老不能認同,並且期期以為不可。
一般人還認為印老是經院派的考據學者,他也不承認。他說:「我重於考證,是想通過時地人的演化去理解佛法,抉示純正的佛法,而丟下不適於現代的古老方便,不是一般的考據學者。」他反對僅為學問而學問、為研究而研究、為考證而考證的學者。他認為對佛法的研究應該要:1.重視其宗教性;2.重視求真實;3.具有以古為鑑的實際意義。也就是說,佛教如果離開宗教性,就變成學術而缺乏化世的功能;所以佛學的目的是為了讓世人學佛,應該是宗教的。至於歷史的考證,是為了使佛法更具真實性。對歷史的研究也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