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在他的著作中經常表現出以龍樹思想為佛法的究竟義之特色,所以一向被認為是三論宗的學者,然而在他的自述中則不只一處說明他不屬於三論宗。
他的學生仁俊法師曾對這一點有過如下的一段說明:「中國的三論宗雖極力弘傳性空之學,然與真常、唯識大致是綜合的,故於性空的不共見地難以全彰。印公有鑑於此,遂一反向來綜合之說,乃直據中觀等之空而講《今論》(《中觀今論》),讓性空的不共見地具體呈現。這樣的講空,的確是洞察釋尊本懷而直探龍樹真髓的。中國講空的從來不曾這樣精細而獨到地講述,印公能講得徹。」(見於《海潮音》四七卷七月號)。印老自己也說:「有人說我是三論宗、是空宗,而不知我只是佛弟子,是不屬於任何宗派的。有人稱我為論師,論師有完整而嚴密的獨到思想(近於哲學家),我博而不專精,缺乏論師的特性。」(見於《遊心法海六十年》五〇頁)。可見他不僅不是三論宗的子孫,甚至也不屬於空宗或任何一宗,並且否認自己是禪師。
印老在他的《遊心法海六十年》中告訴我們,他用心最多的有兩部書,一是《阿含經》,一是《大智度論》。他的見解就是沿著阿含的中道緣起、般若的假名性空到龍樹的中觀,這是他一貫的思想依據,也認為這是佛法的根本或主流。但他並不執意反對中觀以外的其他思想。有人誤認他反對如來藏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