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文聖典所可及的。」因為:「中國佛教,經歷了近千年的長期翻譯,內容實包含了三期的聖典。」這是說,縱然不懂巴、梵、藏等語文,僅從漢譯的佛典下手,也有足夠的資料來認識印度的佛教。所以他又說:「華文的種種異譯,一概保持它的不同面目,不像藏文系的不斷修正,使順於後起的。所以從華文聖典研求起來,可以明瞭大部大乘教典的次第增編過程,可以瞭解西方原本先後的每有不同。」因此他鼓勵我們:「現代的日本佛教學者,多數不會華文,而將心力用在巴、藏、梵文方面。在這一風氣中,中國佛弟子應不忘自己,在通曉華文聖典的基礎上,修學巴、藏、梵文的佛法。雖然負擔是沈重的,而意義卻是偉大的。」
(以上見於《遊心法海六十年》五五~五八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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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可知,印順長老雖不特別重視現代學者們所用的梵、巴、藏語文工具,但也認為作為一個中國的佛弟子,比起現在的日本佛教學者更幸運。我們應該重視漢文聖典的研究,兼而修學梵、巴、藏文的佛法,不要妄自菲薄,以為只有梵、巴、藏系統的佛教才是珍貴的。問題是現在的中國人不僅少有人能夠通曉梵、巴、藏等語文,就是對漢文的佛教聖典做通盤深入研究的,也寥若晨星。印老真是語重心長,一針見血。
由於藍吉富、楊惠南等諸君子,邀我共同慶祝印順長老八十三歲大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