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幾句話裡,可以看出當時的胡適,他是承認宋明的理學,是得力於佛書的啟導。但他在這次的〈中國之傳統與將來〉一文中,卻絕然否定了佛教對於宋明理學的啟導作用,而來一味地誹謗佛教,其用字遣詞的激烈,可謂已盡侮辱謾罵與歪曲事實的能事,乃為胡適言論中最為荒唐可怕者之一。他對佛教怎會變成如此的瘋狂與無理,相反地對於儒家學術,尤其是對西洋文化及宗教的極盡恭維的媚態?很簡單,他在西洋演說,所以對西洋的產物讚頌(其實基督教之在歐美,也如佛教之在中國,也是外去的文化),他對中美學術會議演說,所以不便過分的否定中國的正統文化。至於中國的佛教,反正是來自印度的宗教,即使臭罵一頓,也不致被人責為忘本。這就是他的狡猾與投機。
不過我們可以放心,胡適先生,今天雖是身居國家最高學術機構領導者的地位,但是他的思想言論,早已不是中國絕大多數知識分子的領導中心,雖有若干胡適思想的附庸分子,但在當今的中國思潮之中,也不會產生多大的影響。
儘管他說新的孔子哲學產生之後,一度影響廣大的佛教便逐漸消滅,進而在不被人顧惜的情形下壽終正寢。事實上自從宋明以來,佛教仍在中國盛行著,並且仍然有著許多第一流學者的研究和信崇,並將繼續向世界發揚光大。儘管他說佛教是自私的、反社會的、迷信的,佛教對於中國文化的助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