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師謂東老人已於臺北時間十二月十五日下午六點四十分無疾坐化,一邊囑我節哀保重,一邊要我立即趕回臺北。雲師並說,第二天天亮後,他將與新店的佛聲老法師,先把東老人的遺體送去殯儀館,待我回國,再行料理。「殯儀館」三字,聽來很不入耳,但我當時,已同突遭雷殛,我除了毫無思考餘地而答允立即購最快的機票,飛返臺北之外,唯有以泣不成聲的僵硬舌頭,一連稱了三聲謝謝而已。此時才發覺,十四日清晨,坐禪中的心理反應,當時正是東老人捨報圓寂的時刻,乃是他老人家給我的信息,告訴我他已經走了!我整理焦山法派系譜表的時候,幻生法師還以奇怪的口吻問我:「怎麼你研究禪宗法系來了?」我告訴幻生兄,尚有一或兩代弄不清,他建議我寫信請教東老人。
我把電話掛斷後,仍如一隻木雞,不知應該先做什麼,聽到我接電話的幻生、日常二兄,卻把先師東老人圓寂的消息,傳了出去。
後來我才知道,東老人在一九七六年秋訪美回國後,由於旅途勞頓,加上趕寫了幾篇文章,身體一度病倒了五、六天。可是,在他圓寂之前一段時日中,健康狀況很好,農曆九月二十二日(陽曆十一月三日)他的七十歲壽辰,他還和他的皈依弟子方甯書居士,去花蓮、天祥,做了一次生日旅行,精神至為愉快。可是十二月十五日臨終的那一天傍晚,也很健康,